第 3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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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章
那次之後顧緩沒太關註投票的事情，還是組委會專門給她打了電話恭喜她的作品拿了第二名，並邀請她參加一周後的決賽。
掛了電話，顧緩拾掇了一下吃了晚餐就準備出門。
讀書的時候她們幾個玩得好的女生有個小圈子，一直到上大學大家才各奔東西，今天正好周凝來磷城出差，丁嘉以在ktv訂了個包廂想著三個人小聚一下。
顧緩到的時候包廂裏只有丁嘉以，倆人等了一會兒，周凝小跑著沖進來。
“來晚了來晚了，天殺的領導占了人晚飯時間還灌了我幾杯酒，你們等急了吧？”
三個人抱在一起黏糊了一陣才松開。
上一次見面還是大學時期，包廂裏很快熱絡起來，互相交流最近遇到的趣事。
丁嘉以拿著來時買的奶茶分給大家，“今晚無酒精局啊，大家喝點奶茶解解饞。”
周凝在晚上的飯局上喝了酒，本就不想再碰酒精，但她清楚丁嘉以的脾性，她接過奶茶插進吸管喝了口調侃道：“怎麽，丁大小姐轉性了？怎麽不喝酒還主動轉投這種小女生喝的膩歪東西了？”
丁嘉以切了聲，微微擡了下下巴指了指顧緩，“喏，不是有她在麽，上次跟我出去喝酒結果把自己喝醉了。”
還撲進了某個男人的懷裏。
後面半句丁嘉以沒有說出口，但顧緩卻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些許揶揄的目光。
顧緩抱著奶茶沒說話，腦海裏又不由得浮現出那個男人。
自從徐觀出差之後兩個人就沒什麽聯系，對方似乎挺忙的，給她發了兩個定位還在不同的省份，估計就是在那飛來飛去連軸轉。
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。
正想著，周凝用胳膊捅了捅她：“想啥呢，這麽認真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顧緩回過神，她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沙發上，擡手指了指眼前的屏幕轉移話題：“十佳歌手怎麽不去唱歌了？”
周凝唱歌不錯，高中的時候還拿過十佳歌手，每次到KTV裏都要抱著話筒唱上幾首才覺得舒坦。
經顧緩一提醒，周凝跑到一邊選歌去了，於是接下來的大半個小時裏，顧緩和丁嘉以聽著周凝從流行唱到民謠再轉搖滾，兩個人還硬是被她拉著跟著音樂嗨了幾曲。
“不行了不行了，我跳不動了。”丁嘉以說著連連擺手，癱倒在沙發上不肯起身。
周凝也是唱累了，她放下麥克風又喝了口奶茶，“我去下洗手間，等我回來繼續嗨！”
顧緩的體力比丁嘉以好一些，但也耐不住幾首歌的蹦跶，她坐在丁嘉以邊上，兩個人誰也沒力氣開口。
沒多久，周凝又風風火火地回來了，她擠進倆人中間的位置坐下，說話時卻收起了臉上的笑。
“誒姐妹們，你們知道我剛剛碰到誰了？”
她沒打算賣關子，直言道：“就那個呂雯希。”
說著，周凝拍了下顧緩，“就初高中老是針對你的八婆，你還記得不？”
聞言，顧緩和丁嘉以對視了眼，臉色都沈了下來。
丁嘉以：“她到現在還一直在明著暗著搞咕咕，上次害咕咕摔了一跤，手上還差點留疤了。”
周凝皺了皺眉頭偏頭看向顧緩：“啥？然後呢？”
顧緩把那天的事簡單地說了下，事情過去那麽久，手上的疤也好得差不多了，她向來不喜歡記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，再提起時心情也挺平靜。
但她說完之後包廂裏還是陷入了沈默，隔了一會兒，丁嘉以才出聲問道：“你跟她說什麽了沒？”
“我們就在轉角對視了一眼，她應該認出我了，不過什麽也沒說。”周凝做事本就大大咧咧，她一直以來不喜歡呂雯希，此時聽了這事，一臉的生氣全部寫在臉上：“早知道有這事我就應該把那傻逼堵在那裏暴揍一頓，盡他媽的不幹人事。”
三個人從初中開始就和呂雯希不對付，此時好不容易有再聚的機會，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不相關的人上，沒聊幾句就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周凝又點了幾首快歌，包廂裏的氣氛再次熱鬧起來。
顧緩看著周凝拿著話筒又是唱歌又是上躥下跳的模樣不由得笑了，想著拿出手機給她拍個視頻，卻聽到手機先響了兩聲。
【徐觀哥：［位置信息］】
【徐觀哥：去看電影？】
定位是在磷城國際機場。
顧緩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，自己這裏的局還沒結束，剛想打字拒絕，對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許是長時間沒說話，徐觀的聲音有些啞，“去麽？”
“下次吧，我跟嘉嘉她們在外面。”包廂裏歌聲很響，顧緩用一只手捂著話筒的位置，聲音也稍微高了些：“而且你剛回來肯定很累，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徐觀低笑了聲，起了逗她的意思，“這麽關心我？”
顧緩抿了下唇，沒說話。
那頭又出聲：“在哪兒？位置發我，去找你。”
顧緩想了想，還是發了個定位過去。
隔了幾秒，徐觀問她：“結束了？”
顧緩偏頭看了眼正陶醉在民謠裏的周凝，“還沒，還有一會兒。”
“行。”徐觀說：“那我先回去放個行李，然後過去找你。”
掛了電話，顧緩錯過了剛才自嗨的周凝轉而錄了段她唱慢歌的視頻，一轉頭又看到丁嘉以帶著笑意的目光。
“他？”
沒說名字，但顧緩還是點了點頭。
丁嘉以挑了下嘴角，“臭男人大晚上的找你幹嘛？”
顧緩坦言：“看電影。”
“不是吧姐妹，都九點多了。”丁嘉以哭笑不得：“就這種攻勢，你估計馬上就醉倒他的溫柔鄉了。”
顧緩不置可否，倒是周凝隱約嗅到了八卦的氣息，她放下話筒端著奶茶又在沙發上坐下來一臉好奇，“什麽攻勢？什麽溫柔鄉？”
丁嘉以滿臉藏不住的笑意，“你猜。”
周凝從丁嘉以的話裏聽出是有人在追顧緩的意思，她們讀書時也知道顧緩對徐觀的小心思，但已經過去這麽多年，她沒敢把兩者聯系到一起，只問：“咕咕你談戀愛了啊？”
顧緩否認：“沒有。”
學生時代時她的這些心思沒能瞞得住身邊玩得好的朋友，此時也不想讓周凝猜來猜去，她直說：“就我們上學時我老提起的那個徐觀，你記得吧？”
顧緩沒說後面的話，但顯然周凝完全接收到她想要表達的信息。
“我去，”周凝瞪大眼睛一臉的震驚：“你倆這是身份對掉了？”
頓了頓，她又說：“不會追妻火葬場吧？”
顧緩笑出了聲：“你跟嘉嘉一樣在看那些狗血小說？”
提起小說周凝倒是挺來勁，興奮道：“誒我倆確實有分享過小說，她之前還給我推薦了本，女主最後愛而不得上山出家做尼姑去了，笑死我了。”
想起曾經丁嘉以的尼姑言論多半是出自這本小說，顧緩不禁翻了個白眼。
之後周凝也沒再去唱歌，她纏著顧緩追問了“追妻火葬場”的細節又聊了會兒八卦，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了。
三個人收拾了東西往外走。
“走了走了，明天還要上班，天殺的老板只想壓榨我。”周凝抱了抱顧緩和丁嘉以：“我明天就回去了，下次空了再來找你們玩。”
說完，她又偏頭看向顧緩笑道：“能吃糖了記得喊我噢，我給你包個大紅包。”
顧緩伸手想拍她，但人已經拉著丁嘉以跑遠了。
晚風微涼，周凝的笑聲伴著淡淡的桂花香味在空氣中縈繞。
……
徐觀從機場出來就拎著行李回了家，想著小姑娘說她們離結束還有段時間，又拿著衣服進浴室洗了個澡。
到顧緩發的那個地址時已經不早了。
他停了車走到路邊，側身靠著棵樹拿出手機點開購票軟件看看有哪些午夜場電影，沒一會兒就看見小姑娘從裏面走出來。
一行三個人大概是在說什麽笑話，她臉上還帶著些笑意，結果過了會兒那笑意又轉變成了帶著撒嬌意味的嗔怒，皺著眉頭撅著嘴，還擡手要打人。
最後小姑娘和倆人說了拜拜，又掏出手機像在打字。
隨後，他的手機響了聲。
【小孩兒：我結束了，你到哪兒了？】
徐觀低笑了聲，收起手機擡步走過去。
時隔幾日再見，心底的喜悅混著中午時分看到那些評論時的委屈，徐觀說不清自己是怎樣的情緒，但腳步又不由得快了些。
不遠處的小姑娘大概是在等他的消息，正低著頭看著手機。
走近了，他叫她：“小孩兒。”
小姑娘擡起頭，看到他後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。
徐觀心底重重地跳了兩下，視線卻又被一閃而過的亮斑吸引。
他微微偏頭，不遠處有個腳步虛浮的男人左搖右晃著，剛才那亮斑大概是他拎起酒瓶時反射出的光線。
徐觀大步上前，“小心——”
等顧緩聽到這聲小心再回過頭時，就見那男人手指一抖，手機的酒瓶垂直落下，她下意識擡起手臂去擋，下一秒手腕一緊，直接落進了人懷裏，整個身子和腦袋都被牢牢地抱住。
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。
緊接著是玻璃碎裂的聲音，抱著她的手臂也緊了緊。
等顧緩睜開眼時就見滿地的玻璃碎片。
她心底狂跳，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，最後在緊實的擁抱中艱難地擡起頭，就見徐觀皺著眉，方才那酒瓶裏的剩酒盡數灑在他的肩頭。
借著頭頂的霓虹，脖子上星星點點的血痕也依稀可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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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之後顧緩沒太關註投票的事情，還是組委會專門給她打了電話恭喜她的作品拿了第二名，並邀請她參加一周後的決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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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書的時候她們幾個玩得好的女生有個小圈子，一直到上大學大家才各奔東西，今天正好周凝來磷城出差，丁嘉以在ktv訂了個包廂想著三個人小聚一下。
顧緩到的時候包廂裏只有丁嘉以，倆人等了一會兒，周凝小跑著沖進來。
“來晚了來晚了，天殺的領導占了人晚飯時間還灌了我幾杯酒，你們等急了吧？”
三個人抱在一起黏糊了一陣才松開。
上一次見面還是大學時期，包廂裏很快熱絡起來，互相交流最近遇到的趣事。
丁嘉以拿著來時買的奶茶分給大家，“今晚無酒精局啊，大家喝點奶茶解解饞。”
周凝在晚上的飯局上喝了酒，本就不想再碰酒精，但她清楚丁嘉以的脾性，她接過奶茶插進吸管喝了口調侃道：“怎麽，丁大小姐轉性了？怎麽不喝酒還主動轉投這種小女生喝的膩歪東西了？”
丁嘉以切了聲，微微擡了下下巴指了指顧緩，“喏，不是有她在麽，上次跟我出去喝酒結果把自己喝醉了。”
還撲進了某個男人的懷裏。
後面半句丁嘉以沒有說出口，但顧緩卻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些許揶揄的目光。
顧緩抱著奶茶沒說話，腦海裏又不由得浮現出那個男人。
自從徐觀出差之後兩個人就沒什麽聯系，對方似乎挺忙的，給她發了兩個定位還在不同的省份，估計就是在那飛來飛去連軸轉。
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。
正想著，周凝用胳膊捅了捅她：“想啥呢，這麽認真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顧緩回過神，她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沙發上，擡手指了指眼前的屏幕轉移話題：“十佳歌手怎麽不去唱歌了？”
周凝唱歌不錯，高中的時候還拿過十佳歌手，每次到KTV裏都要抱著話筒唱上幾首才覺得舒坦。
經顧緩一提醒，周凝跑到一邊選歌去了，於是接下來的大半個小時裏，顧緩和丁嘉以聽著周凝從流行唱到民謠再轉搖滾，兩個人還硬是被她拉著跟著音樂嗨了幾曲。
“不行了不行了，我跳不動了。”丁嘉以說著連連擺手，癱倒在沙發上不肯起身。
周凝也是唱累了，她放下麥克風又喝了口奶茶，“我去下洗手間，等我回來繼續嗨！”
顧緩的體力比丁嘉以好一些，但也耐不住幾首歌的蹦跶，她坐在丁嘉以邊上，兩個人誰也沒力氣開口。
沒多久，周凝又風風火火地回來了，她擠進倆人中間的位置坐下，說話時卻收起了臉上的笑。
“誒姐妹們，你們知道我剛剛碰到誰了？”
她沒打算賣關子，直言道：“就那個呂雯希。”
說著，周凝拍了下顧緩，“就初高中老是針對你的八婆，你還記得不？”
聞言，顧緩和丁嘉以對視了眼，臉色都沈了下來。
丁嘉以：“她到現在還一直在明著暗著搞咕咕，上次害咕咕摔了一跤，手上還差點留疤了。”
周凝皺了皺眉頭偏頭看向顧緩：“啥？然後呢？”
顧緩把那天的事簡單地說了下，事情過去那麽久，手上的疤也好得差不多了，她向來不喜歡記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，再提起時心情也挺平靜。
但她說完之後包廂裏還是陷入了沈默，隔了一會兒，丁嘉以才出聲問道：“你跟她說什麽了沒？”
“我們就在轉角對視了一眼，她應該認出我了，不過什麽也沒說。”周凝做事本就大大咧咧，她一直以來不喜歡呂雯希，此時聽了這事，一臉的生氣全部寫在臉上：“早知道有這事我就應該把那傻逼堵在那裏暴揍一頓，盡他媽的不幹人事。”
三個人從初中開始就和呂雯希不對付，此時好不容易有再聚的機會，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不相關的人上，沒聊幾句就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周凝又點了幾首快歌，包廂裏的氣氛再次熱鬧起來。
顧緩看著周凝拿著話筒又是唱歌又是上躥下跳的模樣不由得笑了，想著拿出手機給她拍個視頻，卻聽到手機先響了兩聲。
【徐觀哥：［位置信息］】
【徐觀哥：去看電影？】
定位是在磷城國際機場。
顧緩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，自己這裏的局還沒結束，剛想打字拒絕，對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許是長時間沒說話，徐觀的聲音有些啞，“去麽？”
“下次吧，我跟嘉嘉她們在外面。”包廂裏歌聲很響，顧緩用一只手捂著話筒的位置，聲音也稍微高了些：“而且你剛回來肯定很累，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徐觀低笑了聲，起了逗她的意思，“這麽關心我？”
顧緩抿了下唇，沒說話。
那頭又出聲：“在哪兒？位置發我，去找你。”
顧緩想了想，還是發了個定位過去。
隔了幾秒，徐觀問她：“結束了？”
顧緩偏頭看了眼正陶醉在民謠裏的周凝，“還沒，還有一會兒。”
“行。”徐觀說：“那我先回去放個行李，然後過去找你。”
掛了電話，顧緩錯過了剛才自嗨的周凝轉而錄了段她唱慢歌的視頻，一轉頭又看到丁嘉以帶著笑意的目光。
“他？”
沒說名字，但顧緩還是點了點頭。
丁嘉以挑了下嘴角，“臭男人大晚上的找你幹嘛？”
顧緩坦言：“看電影。”
“不是吧姐妹，都九點多了。”丁嘉以哭笑不得：“就這種攻勢，你估計馬上就醉倒他的溫柔鄉了。”
顧緩不置可否，倒是周凝隱約嗅到了八卦的氣息，她放下話筒端著奶茶又在沙發上坐下來一臉好奇，“什麽攻勢？什麽溫柔鄉？”
丁嘉以滿臉藏不住的笑意，“你猜。”
周凝從丁嘉以的話裏聽出是有人在追顧緩的意思，她們讀書時也知道顧緩對徐觀的小心思，但已經過去這麽多年，她沒敢把兩者聯系到一起，只問：“咕咕你談戀愛了啊？”
顧緩否認：“沒有。”
學生時代時她的這些心思沒能瞞得住身邊玩得好的朋友，此時也不想讓周凝猜來猜去，她直說：“就我們上學時我老提起的那個徐觀，你記得吧？”
顧緩沒說後面的話，但顯然周凝完全接收到她想要表達的信息。
“我去，”周凝瞪大眼睛一臉的震驚：“你倆這是身份對掉了？”
頓了頓，她又說：“不會追妻火葬場吧？”
顧緩笑出了聲：“你跟嘉嘉一樣在看那些狗血小說？”
提起小說周凝倒是挺來勁，興奮道：“誒我倆確實有分享過小說，她之前還給我推薦了本，女主最後愛而不得上山出家做尼姑去了，笑死我了。”
想起曾經丁嘉以的尼姑言論多半是出自這本小說，顧緩不禁翻了個白眼。
之後周凝也沒再去唱歌，她纏著顧緩追問了“追妻火葬場”的細節又聊了會兒八卦，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了。
三個人收拾了東西往外走。
“走了走了，明天還要上班，天殺的老板只想壓榨我。”周凝抱了抱顧緩和丁嘉以：“我明天就回去了，下次空了再來找你們玩。”
說完，她又偏頭看向顧緩笑道：“能吃糖了記得喊我噢，我給你包個大紅包。”
顧緩伸手想拍她，但人已經拉著丁嘉以跑遠了。
晚風微涼，周凝的笑聲伴著淡淡的桂花香味在空氣中縈繞。
……
徐觀從機場出來就拎著行李回了家，想著小姑娘說她們離結束還有段時間，又拿著衣服進浴室洗了個澡。
到顧緩發的那個地址時已經不早了。
他停了車走到路邊，側身靠著棵樹拿出手機點開購票軟件看看有哪些午夜場電影，沒一會兒就看見小姑娘從裏面走出來。
一行三個人大概是在說什麽笑話，她臉上還帶著些笑意，結果過了會兒那笑意又轉變成了帶著撒嬌意味的嗔怒，皺著眉頭撅著嘴，還擡手要打人。
最後小姑娘和倆人說了拜拜，又掏出手機像在打字。
隨後，他的手機響了聲。
【小孩兒：我結束了，你到哪兒了？】
徐觀低笑了聲，收起手機擡步走過去。
時隔幾日再見，心底的喜悅混著中午時分看到那些評論時的委屈，徐觀說不清自己是怎樣的情緒，但腳步又不由得快了些。
不遠處的小姑娘大概是在等他的消息，正低著頭看著手機。
走近了，他叫她：“小孩兒。”
小姑娘擡起頭，看到他後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。
徐觀心底重重地跳了兩下，視線卻又被一閃而過的亮斑吸引。
他微微偏頭，不遠處有個腳步虛浮的男人左搖右晃著，剛才那亮斑大概是他拎起酒瓶時反射出的光線。
徐觀大步上前，“小心——”
等顧緩聽到這聲小心再回過頭時，就見那男人手指一抖，手機的酒瓶垂直落下，她下意識擡起手臂去擋，下一秒手腕一緊，直接落進了人懷裏，整個身子和腦袋都被牢牢地抱住。
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。
緊接著是玻璃碎裂的聲音，抱著她的手臂也緊了緊。
等顧緩睜開眼時就見滿地的玻璃碎片。
她心底狂跳，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，最後在緊實的擁抱中艱難地擡起頭，就見徐觀皺著眉，方才那酒瓶裏的剩酒盡數灑在他的肩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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